李斌：趋势在我
邱, 锴俊
蔚来四季度真的能盈利了吗？可能需要一点运气。
11月25日，蔚来发布三季报，在季度交付创出8.7万辆峰值的基础上，总收入217.939亿元，同样创出新高。不过，净亏损34.805亿元，经调整净亏损27.351亿元，尽管同环比都下降了30%以上，但金额依旧比较高。
在此情况下，蔚来董事长李斌在三季报电话会议上表示，依旧坚持四季度盈利的目标，而且有信心实现。
李斌此前已经给出的四季度盈利的路径：卖15万辆车、毛利率提到16%、费用不超10%。
这次李斌和蔚来高管新的盈利方案是：卖车预计12万-12.5万辆，但毛利率提到18%，费用占比在12%左右。按此计划，蔚来依旧可以盈利。
另外，李斌认为，趋势走到了纯电这边，尤其是高端纯电这边，蔚来产品所在市场将持续扩容，因此2026年，蔚来的目标是实现全年盈利（非通用会计准则）。
01
四季度盈利：销量不够，毛利率来凑
蔚来是新造车的“烧钱”之王，因此它能否盈利万众瞩目。
今年年初，蔚来提出四季度要实现盈利，从当时情况看，难度极大。因为2024年四季度，蔚来巨亏71.12亿，一季度还亏损67.5亿。即便是二季度销量暴增，亏损额度也还接近50亿。
而本次三季报，蔚来报出净亏损34.805亿，经调整净亏损（非公认会计准则）还有27.351亿元——这个窟窿看起来实在太大。
但是李斌仍然坚持四季度盈利的目标，并且表示有信心实现。
首先，卖车比预计得会少。此前，李斌预计蔚来在四季度月销5万辆，总共15万辆，但三季报给四季度的指引只有12万-12.5万辆。而其实，三季度的销量和收入，也落在来原来蔚来指引的区间最下方。
李斌将其归因为外部环境变化。
“10月中旬置换补贴退出以后，对整个市场的影响还是比较大。所以今年四季度，整个行业应该不太会看到像以前那么显著的一个翘尾的效应。”
李斌表示，政策变化对于价格较低的乐道L90、L60影响较大，对高价的车型，比如全新ES8影响较小。
在销量不如预期的情况下，蔚来将通过提升毛利率来填补空缺。
和三季度不同，蔚来希望四季度卖更多的高价车。比如，全新ES8全年交付目标是4万辆，预计大部分将在四季度完成。
李斌说，全新ES8订单非常的强劲，而且毛利率接近20%，将拉动总体汽车毛利率达到18%的水平。
三季度，蔚来的汽车毛利率已经大幅上升，从二季度的10.3%提升到14.7%。
在成本端，蔚来实施基本经营单元（CBU）的策略很有成效，在销量、收入大增的同时，销售、一般及行政费用只是略有增长。
原本，蔚来希望四季度将销售、一般及行政费用占收入的比重控制在10%以下，目前看则在12%左右。三季度，这一比重高达19%，四季度要下降7个百分点，难度极大。
同时，蔚来大幅压缩研发支出，三季度只有23.91亿，比上个季度下降近20%。蔚来高管表示，后续几个季度研发都将维持在20亿左右的水平。
如此，一番算盘打下来，李斌认为四季度依旧能够实现盈利。
02
2026年全年也要盈利
“我们明年经营的目标是要实现全年盈利（非会计准则）。”
单季盈利还不够，李斌想彻底丢掉“亏钱”的帽子。
李斌认为，趋势站在蔚来这边。
李斌认为，2025年是个拐点
2025年，纯电在高端市场、大车市场渗透率在急速的提高。
他介绍，前三个季度纯电动销量同比增长了33%，增程只有大概3%左右。如果单看10月份，纯电动销量同比增长13%，增程其实是下降了。
具体到30万以上的高端乘用车的市场，以前纯电动渗透率比较低。
“今年以来，高端市场的纯电心智已经逐步开始形成了。纯电动渗透率快速的上升。去年全年渗透率只有12%，今年三季度达到了18%。前三个季度的话，30万以上的市场的纯电动同比增长了33%，增程同比是下滑了10%。”李斌说。
在这样的大势中，坚持纯电的蔚来，吃到了红利。像乐道L90已经成为纯电大三排的销量冠军。
李斌认为，这一趋势将延续，而蔚来明年将有一批纯电大车上市，正逢其时。
他介绍，明年蔚来除了乐道L90和全新ES8，还有3款大车上市，一共会有5款大车在售。“我们还有很大的上涨的机会。”
蔚来萤火虫会率先出海，其次乐道，蔚来第三
这些大车还将给蔚来带来更高的毛利率，全年将达到20%左右。结合蔚来已经实现的供应链降本、费用降低、研发降本，“明年我们实现全年的盈利，作为一个目标，对于我们整个团队来讲的话，还是有机会去实现。”
03
降研发，如何保持竞争力？
在蔚来降本增效的举措中，总费用其实没怎么降低，反而是研发费用下降特别扎眼。
三季度蔚来研发费用23.906亿，同比减少28.0%，环比减少20.5%。
如果不包括股权激励费用及组织优化费用，研发费用（非公认会计准则）为19.389亿，同比减少33.2%，环比减少22.1%。
蔚来解释，研发费用减少主要由于研发职能人员成本的减少（主要源于组织优化），以及因新产品和新技术处于不同开发阶段导致的设计和开发成本下降。
蔚来CFO曲玉还表示，四季度和明年的季度研发费用指引，也是20以亿左右。这比起2023年、2024年每季度平均超过30亿的研发，降幅很大。
“组织优化”的含义大家都懂。在如今智能电动汽车竞争烈度升级的阶段，降研发，会不会影响蔚来长期竞争力呢？
这也是分析师关注的点，在三季报电话会议上，曲玉说，没有计划进一步在减少研发费用，但会持续提升研发效率。
李斌也解释，在基本经营单元实施之后，每个项目都要立项，基于投入产出来评估和决策，并持续复盘改进。“我们相信我们这样的一个强度，在接下来几个季度能够支撑在车型和关键技术领域的竞争力。”
李斌还说，过去几年，蔚来很多基础性的研发，投资是非常多的，比如芯片、操作系统、智能底盘、900伏高压平台等等，“后续的迭代的话，事实上不像我们一开始要花那么多的钱”。
蔚来900V电驱荣获“中国心”2025年度十佳新能源汽车动力系统称号
在现在大火的AI领域，李斌表示，不管是AD（智能驾驶）还是像NOMI，还是其他领域，会保证研发的强度，也会注意研发的效率。
他特别强调，AI的研发未必要采取“大力出奇迹”的方式，而应该追求算法和数据使用的效率。“像Deepseek在大语言模型里面的一些成功的实践，说明了这一点。”
蔚来发布三季报时，正逢蔚来成立11年。蔚来成立4年左右时，就实现了上市。自此，李斌就经常被问及何时盈利。
一开始，李斌回应，不能指望“4岁孩子”养家糊口。但最近一两年，李斌也表示要尽快实现盈利。如今蔚来11岁，距离养家糊口，确实不远了。
